Louis今天也在闲鱼

🦞

*警告:碎刀前提有

我对不起小夜呜呜呜



       宗三看到满身是血的江雪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夜跟在失魂落魄的审神者身后回到本丸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兄长,小夜他……”

       “没有大碍……幸好主人为他戴了御守。”

       “什……?!”宗三太过震惊,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

       “这次江户城下的敌人十分凶险,检非违使出现了好几次。快要到战线终点时小夜已是重伤,刀装也全都碎掉了。结果最终战还是……”本来转述战况的江雪语气平淡,说到关键处情绪逐渐激动,垂下头不再说话。

       宗三肩膀开始发抖,强忍着发问。“兄长你……没事吧?”

       江雪摇了摇头,打量一下自己全身上下。“我没事,身上的血也多半是小夜的。我先带他去手入室了。”

       “嗯。”宗三眼神温和下来,伸手替小夜捋顺额前的头发,目光落到小夜手里死死攥着的刀上。

       “这把刀你暂为保管吧。”江雪轻轻掰开小夜幼小的手指,把那柄宗三未曾见过的打刀交到他手上,向手入室的方向走去。同为第一部队的一期一振、莺丸和鹤丸也是一脸倦容,打个招呼便各自散去。

       宗三回头,发现审神者一直站在他身后,视线呆滞迷离。大概目睹了自己和江雪谈话的全过程。

       “主上。”宗三从嗓子里挤出失望干瘪的声音。

       审神者依然双眼空洞,对宗三的话没有反应。

       宗三看着貌似失去意识的审神者大为光火,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一把抓住审神者的衣襟冲她怒吼。

       “你为什么让小夜重伤出阵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真的碎掉了怎么办?!!”

       审神者被吼得恢复了清醒,脸上转而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不断抽噎着重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还没有离开的青江握住宗三的手腕,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宗三住了嘴,却仍是不甘心,咬牙切齿地揪着审神者没有放手。长谷部闻声匆忙从本丸跑出来,赶紧上前把宗三拉开。

       “主上,真是抱歉。这失礼的家伙我会带回去好好处置。青江,你先送主上回房间吧。”长谷部双手从腋下夹住宗三,一步一步向后退。

       宗三不停挣扎,一拳重重捶在长谷部肩甲上,吃痛地缩回手。脚下的木屐划过地面,发出粗糙刺耳的摩擦声。“长谷部你放开我!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重伤出阵也会碎在战场上?!”

       “宗三你不要再说了!”

       “呜……都是我不好,才会让小夜……”审神者跪在原地,双手掩面啜泣。长谷部终于把宗三拖进本丸,“咣”的一声用力盍上拉门。青江半蹲下来,脱下沾血的手套,把手放在审神者肩上。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如此了。况且小夜平安无事,龟甲也成功带回来了,不也是不差的结果吗?”

       “可,可是……宗三说得对,是我一意孤行。说不定有一天你们也……”

       “怎么会呢。大家都相信你。”青江揉了揉审神者的头发,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向审神者伸出手。“能站得起来吗?还是要我公主抱你回去?”

       “……”

       沉默了半晌,审神者平复了心情,握住了青江的手。

 

 

       龟甲贞宗来到这个本丸的第一天,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主人一整天都没有露面不说,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尤其是宗三左文字,恨不得把怨愤写在脸上,甚至还提出了和自己手合的要求。

       还好龟甲有自知之明,借口说去看看贞宗家的同伴,一溜烟儿地跑了。

       “啊,那是审神者去捞你的时候不小心碎了小夜的缘故。”太鼓钟和龟甲面对面坐着,手里利索地削着土豆皮。剥落的外皮径直落进垃圾桶里,盖住了桶底几个黑的像焦炭一样的刀装。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龟甲削土豆的动作比太鼓钟慢上许多,说话时还要停下手里的动作。

       “糟了,小光告诉我要保密的。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啊。”

      龟甲点点头,把削好的土豆放进光忠拿来的盆里。 “这是自然。不过我们身为武器,原本不就是为了供主人驱使战斗的吗?就算战死沙场,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圆滚滚的土豆堆得像小山一样,骨碌碌向山脚滚去。

       太鼓钟伸了个懒腰,开始清点土豆的数量。

       “话虽然是这么说啦。但是大家感情真的都很好很好,根本见不得谁受重伤。碎刀什么的,是禁句喔。”

       “原来如此,受教了。”

       “对了,小夜的话不用担心。主人为极化刀都配了御守,修养一天就好了。”太鼓钟起身,双手端起装满土豆山的盆。“多谢你帮忙了,我去把这些拿给小光。没什么事的话你去看看物吉吧。”

       “哪里。我才要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那我先走了。”龟甲把垃圾袋束好口,提着往反方向走去。

       太鼓钟低头看着浅黄色的土豆,小声嘟囔:“要是这些都是金色刀装该有多好……”

 

 

       在青江长谷部石切丸三日月的轮番开导下,审神者终于打起了精神,小夜恢复后拿了几个柿子去探望他。不出意料,小夜完全没有埋怨审神者的意思,一边说着不需赞扬或道歉,一边脸红红地收下了柿子。

       “……主上,请留步。”

       审神者离开左文字的房间,正要往回走,被跟出来的宗三叫住了。

       “你有话要说?”审神者对上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异色双瞳,试图读取其中包含的信息。

       “正是。”宗三点头。

       审神者看着宗三思考了一会,这让后者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并不知道这位主人究竟在想什么。就任已近两年,付丧神们纵然与她关系亲近,却所知甚少。

       叹了口气,审神者说道:“来我房间说吧。”

 

       “前些日子无意冒犯主上,是我过于激动,一时僭越了。非常抱歉。”宗三跪坐在布团上,双手并在膝前,恭敬地低下头。

       “不……确实是我不好……”审神者皱眉,手指和纸扇绞在一起。

       宗三依然伏在地上没有起来。浅粉色的发丝纷纷垂下,遮挡住苍白的面孔。“主上,我另有一事相求,希望主上能够应允。”

       “你说吧。凡是我力所能及,一定尽力。”

       “若是日后……有需要重伤出战的场合,还请主上不要让小夜前去。”

       “……”

       “取而代之,宗三左文字愿为主上赴汤蹈火,无论多么艰险的战场,主上剑之所指,宗三必定化为手中利刃,浴血奋战。直至……我破坏的那一刻。”

       宗三声音镇定平和,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吐出话语。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虔诚参拜,向神明祈祷的信徒。

       “……请起来吧。”审神者拿起茶喝了一口。

       “我不会再让你们重伤出阵了。”

       宗三抬头,略带惊讶地望向审神者。

       审神者闭着眼,看不分明脸色。折扇在手里轻轻敲了几下。

       “我接手这个本丸快两年了,自以为与你们的关系不差。出阵前,我想着小夜身上有守,应该不会有问题。可他被破坏时,我感到心脏几乎四散爆开,碎的四分五裂。江雪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什么,但他当时的的表情也是终身难忘。”

       审神者停顿了一下。

       “我不想让你们再有这么痛苦的回忆了。”

       “主上……”审神者所说的话远超乎他意料外,宗三一时整理不好头绪,不知该说些什么回应。

       “听够了没?”

       审神者突然拉开纸门,外面趴着门偷听的鹤丸和长谷部一头栽进房间里。位置比较靠后的青江、石切丸、江雪和大俱利则安然无恙。

       “哦?居然还有石切丸和大俱利?这我可没想到。”审神者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阵容。

       石切丸尴尬地笑了笑,大俱利则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大概这两个人只是被拉来打call的。

       “主上!……我实在是太过于担心主上,所以和鹤丸一起……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长谷部低头的同时按着鹤丸的头,急忙为自己鬼鬼祟祟的行为道歉。

       “小长谷部真是不坦率,想来偷听就直说嘛,还要扣到我头上。”鹤丸额头被长谷部按到地上,嘴里还不忘了揶揄他。

       “算了算了。本来也有说给你们听的成分。刚才的话可是对所有人都生效喔?特别是你,长谷部君,请好好记住。”

       长谷部松开鹤丸,行了个礼。“是,主上。”

       “江雪这下安心了吧?”审神者笑眯眯地看着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的江雪。

       手心里查了几个珠子,江雪缓缓开口。“……弟弟们让您担心了。”

       青江嘴上喊着“散了散了吃饭去”推走了石切丸。鹤丸挎着一脸嫌弃的大俱利去寻找下一个目标。长谷部和江雪也都找了借口离开。宗三很僵,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宗三没有生气吧?不过我刚说的话可都是真心的哦。”

       审神者温柔地笑着,看着这张脸宗三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能哀婉地长叹一口气。

       “唉……您可真是一位捉摸不透的人呢。”

       “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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